“忘了？”原燎眯起眼眸。

“是啊，那天晚上被抓走以后发生的事情我都记不太清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苏小酒无辜地歪歪脑袋，挠了挠头，“感觉自己越来越笨，记性也变差了，尤其是那次之后……感觉忘记这些事情还挺正常的吧。”

原燎没回话，眉头紧锁。

苏小酒的确这样说过。

但是真的正常吗？

他知道有些人在遭受巨大创伤后，大脑会启动自我保护机制，让人忘记那段最痛苦的记忆。

猫咪也会这样吗？

当初受伤时小猫的脑袋也摔伤，还打了神经修复的药剂，或许也跟药物的副作用有关。

原燎：“那为什么会害怕火？”

男人紧蹙眉间阴郁不散。

“我也不知道……以前我没什么感觉的啊。”苏小酒托着腮努力回忆。之前撞见暗地里抽烟的顾青翎，顾青翎还掏出打火机作势要烧他，苏小酒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

苏小酒：“就是……刚才突然看见火苗，就感觉身上被烧了下一样，突然就特别疼，反应过来我已经离你特别远了……”

主宠讨论推理半天，没得出任何结论。

隐约不安萦绕心头，原燎垂着眸子不言不语，伸手抚摸苏小酒一头乱糟糟的奶茶色卷发。

最近都是如此——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每每跟苏小酒离得远了些，他便觉得心头空落落。

偶尔在脑海里冒出的少年或猫咪虚无缥缈，原燎想细看抚摸，一切便如烟云散，倏然离他远去，永远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