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小荨也是拿得起放得下,别扭了两天,两人一切如常。
刚说完有事去不了,电话那头的人就追问道:“是奶奶……”
锅里的粥咕嘟出来扑灭了火,杨青闻到股刺鼻的臭味,他手忙渐乱地收拾,把电话按成免提没好气道:“指望我点好。”
一阵低笑。
杨青对着灶台的狼藉一筹莫展,世上有些事没有天份那叫一个寸步难行,例如做饭。他好像天生八字就和灶台犯冲,无论多简单的操作,多详细的步骤,经由他手都只能出来堆猪糠。
恶狠狠瞪了眼灶台,关上煤气,八点钟全副武装的出门。
雪下了一整夜,天地被连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界限不再分明。
时隔多年再次看见铺天盖地的大雪,杨青推着院门愣神,远处山峦有雪的晶莹,微弱的太阳光一照,显出五彩的光芒。更近些的马路边的松树上,也堆满了雪花,两只早起的肥啾歪着头互相整理羽毛。
杨青看了许久,直到眼球被白灼刺痛才收回目光,他扶着门揉眼睛缓解疼痛。
忽然一只没戴手套的干燥的手按在了他的手上,带着他下移,同时他听见道温润如清泉的声音:“雪盲,不要揉。”
杨青愣住了,他被无形的力量封锁住,忘了呼吸也不能动作,任由那只手在他身上动作。
干燥的大手轻轻合在他的眼睫上,把他从刺痛的白芒带入温和的良夜。杨青感到暖和像火炉般的热源贴在自己身后,肩头靠上了不属于他的重量,他像被火炉包裹,又或者像童话故事里一样,迷途者误入充满魔法的糖果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