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敲门声,门外的人似乎怕吵醒他,但更怕被他忽视,几经煎熬下才敲出这种类似小狗呜咽的敲门声。
杨青披着外衣起身,在出被子的一瞬间他立马对自己去看看的决定感到后悔。
“操,”他咬牙低骂,抱着胳膊走到门边,拉开条门缝往外看。
外面的人不出意外是岑微雨,天色太黑杨青看不清他的样子,但不妨碍他下结论,除了这傻逼,还会有谁顶着大雪来敲门?
杨青没好气道:“院子铁门钥匙哪来的?”
岑微雨被冻得久了,声音里掺着风雨的湿冷,“房东给的。”
“操,”杨青说了句脏话,接着道:“夜闯空门,冻死我不负责。”
门外没动静了,只剩下风雪呼啸。
杨青往外看了看,还是看不清,他心里泛起了嘀咕,不会真冻死了吧?
他慢腾腾地拉开门,就在开门的一瞬间,一道漆黑高大的影子向他倒来。杨青被撞了个满怀,胸口钝钝的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勉强稳住,还不等他开口骂人,岑微雨把下巴杵在他肩膀上,两条长手环着他的腰,抢先开口道:“殿下,我好冷。”吐出的气像冰渣子,杨青手臂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板着脸,“别叫我殿下。”
岑微雨想是被冻傻了脑子,手上越抱越紧,嘴里嘀咕着耍赖,“你是……你就是……”
杨青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没好气地骂:“傻逼。”
岑微雨小声地说,“我好冷。”
房间门大开,冷风一股股往室内肆虐,仅片刻工夫,房间里就冷得像冰窖。
杨青翻了个白眼,不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