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我不客气的用单字将展开的布条占满,随手掷给隔了两三个位置的姜行正。
今日来讲学的是太学出了名的老顽固——王祭酒,出了名的黑脸,谁的面子都不卖,谁敢在他的讲堂里做小动作,天王老子他都敢打。
听说我爹,我叔叔伯伯,在太学念书时都挨过他的戒尺。
忘了说,我叫青阳碧,我爹是皇帝。
王祭酒当面还有胆子传小话的,除了姜行正那二愣子不作他想。
他也出名,出了名的愣。
不一会儿,信又传了回来。
我俩活脱脱隔着王母娘娘私会的牛郎织女,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殿下先答应我,我说了不能生气,更不能对我动手!”
我看着这几个字发笑,想我青阳碧,堂堂雍朝皇太子,皇太子肚里能撑船听过没?
“准了,”我扔回布团。
这次传信的速度很快,他估计是把想告诉我的话在心里临摹了千百遍。
接住布团再看他时,他已经高举竹简目不转睛地盯着王祭酒鼻子。
“亓官家的小司马回来了。”
看见这几个的瞬间,我愣住。由于我刻意的装聋作哑,加之令人胆寒的手段,亓官二字已经彻底滚出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