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在扫地!
哪怕家里再贫寒也没有让太学生洒扫的理。
哪来的怪人?
我来了兴致,眼神示意姜行正去把那怪人叫过来。
姜行正住了嘴,按我的意思去找人。
稍时,人带来了。
看人先看脸,生得好看的人一般坏不到哪儿去,亓官微除外。
来人依照我的标准介于好看与难看之间,模样生得标志,可惜那神情我不喜欢。粗粗看,是谦卑的,温驯的,眉眼总低敛着。但细细看去,那眼里分明藏着火,藏着傲。
一下熄了心思,比起心眼子多得像蜂窝的聪明人,我还是喜欢二愣子。
“殿下日安,”蜂窝对着我规矩行交手礼。
我摩挲着下巴寻思,平白无故把人喊了来总要有点表示吧?
正搜肠刮肚的凑着勉励的话,姜行正忽然隐蔽地捅了我一肘子,我刚憋出的好好念书,将来必成大器被噎在喉咙里。
姜行正拉住我后退,“我认得他,前上谷郡太守的儿子,罪臣之子。”
上谷郡太守?
我想起来是谁了,弃城而逃的太守,上谷郡被他亲手送给蛮夷,无数百姓因他而死,全天下独一份。
顶了顶后槽牙,什么时候罪臣之子也能堂而皇之出现在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