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岑微雨谦和的看着她,“只是我这位朋友情绪比较激动,能给我们安静些的环境吗?”
店员满心欢喜接下这道逐客令走了,并自觉负责起向其他客人解释的工作。
我没注意到她的到来,如今除了坐在我对面的,高高在上的,运筹帷幄的岑微雨我什么也看不见。
把他当成不通人情世故的木头简直大错特错,岑微雨从不是毫无准备而来,他把我调查得一清二楚,从我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已经落入他编织的陷阱。
就像藏在雨林里,静静等待猎物的鲜艳蜘蛛。
“真像啊,”剧烈的嘶鸣后,伴随的是无力的仿徨。
岑微雨准确抓住了我藏在龟壳下唯一的软肋,除了张元英,哪怕他要我的命,要我的一切,我都能笑嘻嘻陪他玩。
除了张元英。
岑微雨喉结上下滚动,“像什么?”
“亓官微,”随着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的身体里被注入新的活力,我开始幻想甬道里的碎玻璃扎入岑微雨的喉管,鲜血随之喷溅的画面。
想象只能是想象。
我尽力调整自己呼吸,问出了俗套至极的一句话:“你想要什么?”
其实刚才我如果能表现的满不在乎,现在也不会如此被动,可惜世间没有如果。事实已经发生,我因为张元英自乱阵脚,和岑微雨的交锋彻底落入下风。
“我的要求很明确,和唐可心分手,永远不再见他。我认识脑神经科的专家,也能联系上国外最好的疗养机构,只要你能答应,我可以把你祖母送往国外,接受最好的治疗。”
岑微雨把他的需求和砝码亮明,似乎笃定我会答应。
如他所料,我确实拒绝不了。无论是话里潜在的威胁,还是专家和国外的疗养机构,我都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