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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时间,刻刻见。

岑微雨指尖按着眉心,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我……”

什么叫梦里见过?心脏重重跳动,卷起惊涛骇浪,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触及到岑微雨和亓官微的联系,这两个人果然有关系。

该死!

两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我注视着岑微雨,不容许他逃避,“我以为岑教授是信守承诺的人?”

听了这话,岑微雨胸膛起伏,吐出口浊气,点头道:“是个梦。”

他走向书房两侧的书柜,指尖在排成一排的书脊上一滑而过,像在拨弄大提琴琴弦。我紧跟而上,由于动作过于激动,不慎碰倒了手侧玻璃杯。

岑微雨耳尖动了动,一手搭在书脊上,一手指向角落里的矮柜,“那里有干净的抹布。”

透明的矿泉水沿着茶几边沿往下滴落,白羊绒地毯吸了水晕成乳黄色。我看向还在不停滴水的茶几,又转头看向一幅不弄干净就绝不再开口的岑微雨,认命地走向矮柜抽开第二层抽屉,拿出抹布,又回到茶几边,弯腰处理干净水渍。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攥紧抹布,湿润的抹布吸取了我手心渗出的细汗。

岑微雨点头,“我从有记忆起就开始频繁做梦,梦的背景很单调,仅有一口古井,一位穿着雍朝镶边男士服站在井边的人。在梦里,我的视线被固定在那人的背后,无论我怎么用力呼喊都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无论我怎样渴望靠近都无济于事,从始至终都只能从背后注视那口古井和那道人影。”

“除了这些呢?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我语气急切,吸满水的抹布渗出水滴,水滴沿着裤缝往下滴。

岑微雨眉尾上挑,他似乎很不解我一个外人为什么如此关注他光怪陆离的梦境,“你相信我说的?”

“梦境是记忆的碎片,从心理学角度说是潜意识集合,梦境也并不固定,会因经历不同产生不同的梦境。而我一直反复做同一个梦,梦的内容也和我本人的经历没有任何关系,很多时候我都怀疑这个古怪的梦境有外力作祟。”

“例如心理暗示。”岑微雨意味深长地看向我。

我意识到自己显得过于迫切了,勉强上提嘴角,露出和善的笑容,“之前在南大是我们带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