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为亓官大人换伤药,第二次离得太远奴不敢靠近。”
我心里嗤笑,什么换伤药,小爱侣之间的把戏罢了。宫里什么妙医圣手没有,值得俩人天天巴巴地凑一起换伤药,再说亓官微磕破个嘴角,一连换药四五日还没好?
意外撞破亓官微丑事后,我用各种借口在他身边安差了不少眼线,旁的一概不管,只等这对小鸳鸯何时发乎情止不住礼,我立刻冲上去当场拿下。
‘人赃并获’,寻些个地痞流氓替亓官微宣扬宣扬,再找个吹拉弹唱的班子,把这出风流事编成出大戏,走街串巷地唱上一唱。
这么套组合拳下来,甭说面子,里子都给亓官家扒下来。
只可惜,亓官微和他那儿小情儿倒谨慎得很,盯了四五日居然半点破晓不露。
“接着盯住,已有异动即可汇报,”我百无聊赖地将丫头打发走,起身唤道:“青萍把我进宫的外衫拿来。”
不稍时,青萍并几个小丫头推着木制衣架子步入内室,收拾停当我又嘱咐了几句,让下人备好马车准备进宫。
半只脚刚踩上马车,青萍略显迟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殿下,此次进宫可有提前往宫里递折子。”
我头也不回,“我进宫看望母妃为何需要提前知会陛下?”到底人多眼杂,我生生将嘴里那句青阳途咽了下去。
青萍知我性子不听人劝,也不再多言,目送我上马车后又拉着随行的宫女仔细嘱托,好半晌才放人走。
马车进不了后宫,我闲热不肯走,让宫女去唤了几个内侍来抬步舆,一路摇摇晃晃,头顶华盖挡不住热风,我被热气煮沸,到母妃宫殿时脸上已经腾起红霞。
今日我进宫谁也没知会,母妃宫里冷清清,仅有的几个小宫女正扎堆躲在花藤下打盹,我心里窝火但到底不好越过母妃去惩处她的宫女。
母妃是我的生母,青阳途亲封泫和夫人,未来的太后,居然受此轻慢,究竟是在打谁的脸?打太子的脸!几个小宫女何来包天狗胆?谁指使的?亓官笃?
我阴恻恻地看向酣睡宫女,一言不发走向主殿。
母妃小憩未醒,我坐了片刻椅垫还未捂热,不速之客便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