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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方才是在想那位?”姜行正手上吭哧吭哧的摇桨,嘴上还能腾出功夫。

表现的越激烈越会让他觉得我和亓官微之间有事,我强行忍住一脚把他踹下湖的冲动,平淡道:“在想季末评考。”

太学一岁三考,本岁第二考掐指算来还有十余日。

提起评考姜行正的注意力果然没转移,他仿佛寒冬腊月里被霜打的小白菜一下子失了精神头,“我算是完了,哪像殿下不用功也能评头等。”

我被吹捧的浑身通泰,暗赞姜行正有眼色,不错,本太子正是天纵奇才。

闲话一通,小舟顺利靠岸,我扔下喘不上气的姜行正独自去寻亓官微的踪迹。

麓洲太大,费了我好些功夫才在片竹林里找见人,我撸了把头上热汗,小心翼翼找了个能看见他们的草丛蹲着。

竹林深处有一四角凉亭,我藏的地方刁钻,正好能将凉亭里的人动向尽收眼底。

但!未免太过无趣!

凉亭里石桌上摆了张棋盘,亓官微和他的小情儿一左一右仿佛要下个天荒地老。

我不知道蹲了多久,双腿都失去知觉,竹林里野蚊甚毒,太子的威风耍不到野蚊头上,野蚊不留情面地叮了我满头包。

你们小情儿私下相会儿都这么个清汤寡水?

为了分散注意力,我又开始琢磨起亓官微话里的意思,让我和他装断袖,他不怕他爹活劈了他?还有他的小情儿不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爹,小情儿。这两人往我脑中一凑,眨眼间又炸成火树银花,困扰我数天的难题终于理出头绪。

对啊,怎么才想到!

问题就出在小情儿身上,亓官微这小情儿是个男的!只要亓官笃没偏瘫没痴傻,那他绝不可能放任自家儿子和个男人传出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