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都不肯,片刻也不让我离开她的视线,更不让我碰尖利的器具,就连我去上厕所她也会守在门口。
我实在忍不住了,放下苹果叹气道:“你一个姑娘在医院安全吗?要实在放心不下你让岑微雨帮我请个护工。”
青萍支支吾吾,注意到我往她那儿看了一眼,立刻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水果刀别在背后。
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打趣道:“合着你防我防这么紧是怕我想不开?”
“师娘!我谁也没说,”她蹭地起身,水果刀“哐当”掉在地上。
我很无所谓,咬了口苹果,“你想问就问,别把自己憋死。”
她咬住下唇,用细弱蚊呐的声音问道:“为……”
“因为你老师人面兽心家暴我,活着没什么意义,出门在外被人瞧不起,回家还要被你老师拳脚相加。”我随口胡扯,嘴里咔咔嚼苹果。
青萍显然当了真,她僵在原地,脸色阵青阵白。
我嗤笑,“逗你玩儿呢,那天是意外。”
青萍喃喃重复,“意……外?”忽的她掩面哭了起来,抽咽不停。
我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咋就逗哭了。
闻声而来的隔壁病床大妈白了我一眼,赶来扶着青萍语气不善道:“你女朋友守了你五天,这么好的女子难找哩,你把人欺负跑了有你后悔的。”
大妈还要再说话,一道男声忽然从病房门口传来,“他男朋友是我。”
大妈狐疑地往身后看去,青萍意识到来人是谁,抬起袖子擦拭眼泪。
门口站着的男人穿了身玄黑色冲锋衣,干净利落的线条把他的腿勾勒得极长,霎时间普通简陋的病房仿佛变成了国际t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