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你还欠我一个愿望。”岑微雨叫住我。
“你说我是唯一赢家。”
“说,”我闭眼深呼吸,最后一个愿望,最后的联系,实现之后你我两清。
“陪我去个地方。”
返程时岑微雨和我们坐了同一辆大巴车,他的学生们有些怕他,个个噤若寒蝉。我和青萍坐在前头,他自己坐在最后一排,整个人散发着寒气。
青萍几次欲言又止都被我错开话头,最后车子驾到南大门口,她终于鼓起勇气问我,“师……青哥,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吗?”
我违心的说:“会有的。”
哪还会有机会啊,我会离岑微雨远远的,远离他世界里的人和事,飞鸟与鱼本不同路,同行一程已是莫大缘分,怎敢奢求旁的。
我不知道现在的青萍和我的大宫女青萍之间有没有联系,她们都是好姑娘,不该和我这种人扯上关系。
岑微雨开车带我回房子,我一进门便锁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岑微雨站在门外敲了敲门,隔着木门说:“需要等两天再出发,一样东西没拿到。”
拖延时间的小把戏,我停下收拾行李的手,拿出两套换洗衣服重新锁上行李箱。
两天后,岑微雨足足拖到晚上八点钟,天色黑透才招呼着我出门。
依旧是他开车,我坐在后座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飞逝而过的灯火。我不好奇他想带我去哪儿,带我去做什么,我已经把对他的门关死了,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僻,直到出现我无比熟悉的老旧筒子楼,我才终于忍不住了,踹向他的靠背,“你到底带我去哪儿?说不说话?不说话我跳车了。”
岑微雨只管开车,很快车子一个甩尾停在了我曾经住过数年的贫民区。
贫民区道路错综复杂,不能再开车,他先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紧接着下车帮我拉开车门,我要下车时还贴心地把手挡在我头顶。
我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隔得远远地吊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