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想愈觉得有阴谋,越长溪狐疑地盯着卫良,直到他指节泛白、呼吸不稳,她才阖眼重新靠回软垫上。
算了,哪怕是自投罗网也无所谓。
毕竟,只有一个人愿意,才叫蓄谋已久。两个人都愿意,那叫情趣。
……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永和宫,轿子还没落稳,半枝已经冲上来,脸色急迫,身上带着清晨的寒意。
虽然昨天告诉过半枝,她晚上可能不会回来,但越长溪还是莫名心虚,就像被妈妈发现她和男朋友同居一样。
她讨好地笑笑,在半枝的数落声中,悻悻回寝殿。
卫良站在门口,看公主的身影愈来愈远,终究没有开口,只是手里的药,攥得愈发紧。
回到永和宫,越长溪倒头就睡,不知怎么,她总觉得特别疲惫。中午时,她被半枝叫醒。
半枝一脸焦急,“公主,您怎么了?脸色好差!”
公主脸色惨白躺在床上,呼吸急促,身体微微颤动,一副重病的样子。
越长溪感受一下,小腹坠痛,她盖紧被子,无奈道,“不用担心,只是月事来了。”
她小时候日子太苦,饮食不规律、经常受凉,第一次来月事那天,还用冬日冰冷的井水洗衣服。所以长大后,月事特别不准,通常半年来一次,一次来半年,每次都痛到昏迷。
这次也不例外,腹部像是有一个绞肉机,来回搅动她的内脏,疼痛铺天盖地。越长溪抓着被子,满身冷汗,白着脸吩咐,“去取药。”
在白云寺时,她遇到一位云游大夫,特别擅长消炎,简直是古代版布洛芬。特别的是,他的药方中含有少量麻药,能减轻疼痛,唯一的缺点是嗜睡。
这种情况下,嗜睡是优点,根本不是缺点,她恨不得一直睡着,越长溪靠在半枝身上,大口吞下药,重重倒在床上。
……
这一次月事时间不长,差不多结束的时候,仅仅过去十天。
越长溪能起床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喝着红糖水,问最近发生了什么。
公主身体恢复,半枝心情大好,更何况最近朝中也对她们有利,“三皇子贿赂山匪的事情暴露了,申帝已经禁足三皇子,因为这事,皇后也被牵连,今年的亲蚕礼由贤妃主持。”
“贤妃不错。”越长溪咽下红糖水,冷静评价,她略微恍神,感觉似乎忘记什么,又似乎没有。
算了,能忘记的,肯定不是重要的事,越长溪万分肯定想着,她放下碗,摇摇晃晃回到床上,还没掀起被子,大门忽然被推开。
庆吉跑进来,眼底一片青黑,圆脸都瘦出一截尖下巴,就差当场哭出来,“公主,救命啊!师父要杀人了!”
越长溪手指微顿,她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什么——她把卫良忘了。
她脑中瞬间闪过四个大字“始乱终弃”。
作者有话要说:微博@晋江-亦宴,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