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越长溪来说,画像是赚钱的手段,而非兴趣爱好,但此时看见冯尘子的画像,她的确非常震撼,“寥寥数笔,就能勾勒出风姿神采,画圣果然名不虚传。”
她忍不住比较,从桌下翻出春.宫,指给卫良看,“红莲居士就做不到,她的画,人只有形、没有神。她的画是死的,画圣的却是活的。”
卫良原本想说什么,但公主从桌下翻出春.宫那一刻,他已经僵住,更别提,她翻开的那一页,他们刚好试过。
公主纤细的小腿被绑在床上,露出娇嫩的春色,任他放肆……卫良垂眸,“画有百种,并非绝对。”
越长溪没注意到卫良不稳的呼吸,她高兴点头,“也对,红莲居士的画独具一格,风格不同,很难比较。”她本来就不是画人,她是画……姿势。
拽过卫良的袖子,她兴致勃勃道,“告诉你个秘密,红莲居士和画圣有个共同点,两人都不擅长画手。你看,红莲居士大部分图中,双手或者被红绳绑住,或者掩在衣袖下,极少有露出来的时候。”
卫良没有看画,而是盯着自己衣袖上的手指,公主的手指,想起它们被自己纠缠的姿态,舌尖抵过上颚,低低“嗯”了一声。
宫人送来一百幅画像,原意是让公主挑选心仪的男子,如今莫名变成绘画笔法大赏。越长溪求知欲爆发,拿出所有画像,分析各个画师的技法。
即使知道她看的不是那些男子,而是画,卫良依旧无可抑制地生出嫉妒,好像沸腾的热油浇在身上,犹如针扎,细细密密地疼。
“这一幅的手就很好看,很真实。”越长溪又一次开口时,卫良忽然动作,他轻轻勾住她柔软的掌心,指腹顺着掌心向上滑动,一点一点,顺着手心的纹理,一路滑至手腕,又再次向下。他低语,轻吻公主的后颈,“臣听说,画师要多观察,与其看他们的,不如看臣的。”
手心酥酥麻麻,痒意从指尖传到心脏,卫良呼吸拂过之处,好像羽毛拨动心间,越长溪动作一顿,身子软了一半,顺着自己的心意,向后一靠。
卫良顺势接住她,也不去床上,把她抱到镜子前,在越长溪略惊讶的眼神中,缓缓撩开她的裙摆,指节抵在艳红处。
“公主,您看。”
至少在这一刻,您只能注视我。
越长溪的确在看卫良。
她急促喘.息着,眯眼透过镜子,看卫良的神色。
这是他第二次失控。
眉宇间的阴郁挥之不散,即便在占有她,眼底也是一片阴霾。滚烫的汗珠从额间滚落,因为忍耐颈间绷出一道道青筋,如同困兽般横冲直撞。
莫名痛苦,莫名色……
越长溪忽然回头,咬住卫良的喉结。
骨节蓦地上下滚动,他闷哼一声,又压抑地忍耐。
卫良宛如一根弹簧,马上要压到底端,只差最后一步了……越长溪用舌尖舔过凸起的骨节,娇声开口,“今日送来的画像……”
卫良骤然一僵,越长溪仿佛没察觉指节蓦地停住,小幅度磨.蹭。
微笑着、喘.息着、折磨着贴在他耳畔开口,“……都还不错,本宫想亲自见见他们。”
“阿良,”她双手抱住对方的脖子,亲昵地唤他,唇温软滚烫,却吐出世间最冰冷无情的话,“你设宴,让本宫见见他们,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