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季恒使坏还会有谁,银子来嚎叫着扑向她,人狗打成一团。
打过闹过,季恒忽然压低声音道:“前几日我感觉到掌门在窥视。”
银子来不信,“别是你弄错了。他再怎么也是化神大能,若真窥视,怎会被你发现。”
“神识发现不了,纯粹是一种直觉,好巧不巧当时我收势不及,叶师姐扶我一扶,那感觉就来了。”
想到那位,银子来笑出声,“只是扶你一扶,不是抱你一抱?或许另有其人。”
“师父也在,她远远望着,不过那窥视的感觉和那天我去金顶接叶师姐时感觉一致,应当是掌门不会有错。哎,你说,掌门是不是觊觎师姐啊?虽说看着文质翩翩,温文尔雅,细想之下他这一把年纪搁凡人界就是个老不死的。别的倒也罢了,把师姐带进宗门,而今又对她有意,可是这有意也不表现出来,暗搓搓的,总觉得别有用心。”
季恒言者无意,银子来听得每一句话都觉得她戳心戳肺说到点子上,四脚刨天,大笑不止。
季恒不解地问:“有何可笑之处?”
银子来翻身正要继续笑,视线余光触及季清遥雕像,雕像嘴角含着半真半假讥讽笑意,不觉心中微凛,正经道:“你这说法真没见识。通玄界论修为,不论年纪,你若有幸能到化神,怕是也得好几百岁。再说,修士时光说长长,说短也短,若是不出外找寻机缘只闭关修行,百年弹指而过。况且,也不是每个人如你对你姐姐般无所禁忌,一门心思。那可是上宗掌门,牵一发动全身,和你叶师姐隔着辈分呢。你说你,人家比你多活几百岁,难道还不如你想得周全。”
“这可难说,你也说成天闭关修行,百年弹指而过。反正我总觉得,不对头,不对头。”
“嘿,你有功夫琢磨别人不如多想想自己。”银子来不用掐指,舔着脚毛就觉得季恒的灾厄快要到了。
季恒以为她说的是多想想自己的太清提纵术,骂银子来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想次日被云玑提到跟前,说要考教她的轻身术。
“师父,我才学了半月,如此艰深的轻身之法,弟子尚未领悟精髓,纵是考教也考教不出什么来。”她双手一摊,如实相告,以为云玑会就此作罢。
岂知云玑不肯放过,坚持要看她学得如何,“少废话,不使出来我瞧瞧,怎知你学到什么程度。此项法门平地乱跑难显效果。”
季恒待要说既是难显那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