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勍琢磨了下,一周三节,确实算不得多。她也不是那种压根不讲道理的人,于是点了点头,应允了。
会议解散后,段长专门打印了一份教案资料递给了她,“原老师,您要是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可以随时来问我。”
原勍接过了那叠a4纸,默了下,点头。
直至下班出校门时,原勍还有些没拐过劲儿,她怎么琢磨,都有些吃亏了的感觉。她确实写的一手好字,打小,她就涉猎了各种兴趣班,舞蹈、钢琴、美术……可这些学了没个把礼拜,都被她荒废掉了。唯一能坚持下来的,那就是书法。
那种笔尖隽桀驰骋在白纸上,点墨成线,汇聚成舒展的字体时,感觉特别得劲。
她站在路边准备打车,斜眼的功夫,却瞧到走在人行道上的小朋友。
皱眉,试探着喊了声,“冬一稚。”
冬一稚抬起头,转向她这个方向,看了眼。
原勍走近,微弯腰,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冬一稚低头看自个的脚尖,小声回答,“还没有人来接我。”
原勍又问,“你姐呢?”
冬一稚紧了紧书包带子,“她在上班。”
原勍‘嘶’了声,问,“有没有手机号码?我打给你家里人。”
冬一稚报了一串号码,抬头,看见原勍拨了出去。
一阵电话待接听声,接着自动挂断了。
没人接。
原勍打开了太阳伞,遮在了俩人的头上,“还记不记得其他家里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