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草,皮肤好嫩,上来吧。哥哥载你回家,别看了,这里都没什么人的。”
原勍咬唇,抡起了包,使劲往那人脸上一砸,一声怒骂顿时响起。她转身朝后跑,还没跨出去一步,就被人揪住了肩膀,“你特么别给脸不要脸,好心送你回去还不让了啊?”
原勍咬唇,甩开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胳膊,紧忙后退一大步,一个踉跄,摔坐在了地上。她头回遭遇这样的事情,止不住地害怕,冷意顺着毛孔钻缝,身子竟不住地开始发抖。
她思忖着,要是发狠拼一把,胜算能有多少。
只思考了一秒,她就丧巴了脸,特么地压根毫无胜算。
原勍突然就感到绝望至极,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惧感包围了她。
她开始后悔,不应该来这破地方,要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实习该多好,哪里会遇到这门子龌龊事。
周遭冷凄,只有竖排纵列的中杆灯散发出氤氲的光芒。
染黄发打耳钉的青年拍了拍自个的后座,大着舌头嬉笑道,“妞儿,快上来。”
原勍眼眶涌上热流,猛地摇头。
蓦然,远处一道光束投射,沉重的轰鸣声裹挟而入。
沈时若单脚踩地,取下头盔,架在胳膊间,下了车。
逆光而至,原勍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听着脚步声缓缓接近,视线范围逐渐清晰。
沈时若表情森冷,纯黑的发梢支棱在风中,一双腿笔直修长,踏着晕光,沉稳而又坚定。
她视线冰冷,定在站着的青年身上。
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僵硬,沈时若身高腿长,气势压人,很明显地,就不是个任人欺负的蔫苗儿。
安静了几秒,有人率先开口,“算了,咱们走吧,这年头的好事不好做啊。”本来就只是几个犯二的愣头青,谈不上真正犯恶的界限,想耍个横捞把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