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正是此意。可,去年雪期鹰城有多难熬公子祁该是知道的。当年,通商的事情本就有苗头,奈何十二城意见不和一直搁置,哲合划去几年只管收税要贡,公子祁该明白我的意思。”

“去去去,这事你何必同我说。”

“因为已收的六城,城主只留鹰城慕氏一族。”他笑的灿烂,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狠毒。“剩余六城,依着我不足二十载的活头怕是难收,那便先不管了。”

“什么不管,哲合有意弃渠匣保自身,元起治理方针出来,闻着香味那些人不都上赶着来投奔。”

顾南召望向窗外眼神有些复杂,喃着:“不收了。”

公子祁闷下一碗茶解热,骂骂咧咧开口:“你这就是逮着我一个人坑,那么多城不选,非是选鹰城。”

“五城我可自理,货走西南进。鹰城离着文渊也算是近的,两处走货何乐不为。”

“顾将军,我只问最后一次,你如此为着元起和有悔意。”

“有悔也不过是再堵几次心脉的事罢了,公子祁不必再说。”

茶舍外玩耍的小孩忽的停下戏耍,一阵交头接耳后,招手喊来许多人。

人越来越多慢慢围住顾南召所倚着的窗口,一人跳起抛来一物。公子祁凝住眼神,将那物拦下,警惕的扫视外头。当年,戚岚伽走在街上被人喊打的事情历历在目,他喊着:“走啊,你还待在这做什么?!”

“哈哈哈哈。”顾南召大笑,手探出去接过一孩子递的桑葚。“公子祁还是先看看手中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