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召是看懂了,咽下嘴里的东西喊着:“陛下开恩啊!陛下!臣镇守边疆有功!陛下此举真让臣心寒!更让一同驻守边疆的将士们心寒啊!陛下!”这还没上刑架呢,顾南召就开始喊的凄惨了。
“顾将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还不把人拖出来,顾将军私开赈灾粮仓乃是死罪!陛下没有将顾将军斩首已是开恩,还请顾将军注意言行!”他手里拂尘一挥,两个狱卒便过来将顾南召架出去,扒去他上衣,按伏在刑具上。
两指粗的鞭子被狱卒舞得呼呼生风,鞭子挨着皮肉就留下绯红的印记。
一鞭鞭落下,顾南召边啃着鸡腿,边敷衍的喊几句饶命。
血肉模糊的鞭伤德顺看着心疼,他知道顾南召小时候是怕疼的,他小时候那会,别说是打了,连碰着一下,眼睛都会流银豆豆。
德顺板着一张脸,眼里却是心疼。“顾将军,咱家带了药来的,等把这药一上!保证不会再痛了啊!”
顾南召笑着点头,德顺的好意他收下了。
可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娇生惯养的渠匣世孙,现在他可是元起的镇南大将军不是。
是了,顾南召原渠匣国太孙,如今的元起国镇南大将军。
十年前哲合国攻入渠匣国,打破了天下三国鼎力安定局面,变成如今元起、哲合双雄争霸。
鸡腿啃完,顾南召又问德顺:“我想吃白玉虾仁,可有?”
“有的。”德顺就将白玉虾仁拿来,绕去刑架后头给人喂着。
毕竟吃人嘴短,顾南召吃完虾仁后,放开声喊饶命,喊着喊着人却真晕了过去。
伤口渗出血,混着那人的汗水,滴落在满是污垢的刑架上。
迷糊之中,顾南召感觉到有人在替他上药,那人动作轻柔,很熟悉,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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