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过去,本以为相见无望,可就在三年前,从边疆回来一个小将,着红裳银甲,身躯凛然,立于大殿之上,一双星目闪射星芒。太后说他战功赫赫,得赏。

只那一眼,红裳燃了小皇帝的心,银甲耀了他的眼。

秦亦卿后槽牙紧咬,只希望顾南召开点窍,能称自己伤重不能带兵出征。

……

“将军勿动!”匀舒边替顾南召上着药,边同他说太后让他五日后带兵征战西南的事。

顾南召听着没太多表情,淡淡回应:“好,匀舒你且去把西南的地图拿来。”

“将军还真应下不成?!将军啊,这仗咱不接行不行,您这一下子受了三日鞭子,这伤可大可小,将军还是爱惜点自己的身子好。嘿呀,将军!”匀舒杏眼生怒,人从刑部大牢拖回来的时候可是晕过去的,怎还不知轻重。

“去拿地图来。”顾南召挑起眉,看着匀舒的眼神很认真。

无法,匀舒拿来地图:“五日后出征,伤口若是不能结痂就麻烦了,这几日还请将军好好趴着别乱动,将军……”

“知道知道,匀舒你下去歇着吧。”顾南召摆摆手让手下的人把他架出去。

真是的,长的乖乖巧巧的,嘴怎就如此聒噪。早知道他是这般聒噪的人,说什么也不会把他从战场上捡回来。

不做多想,心思回到西南地图上,西南地形复杂,攻守都难打,这一仗麻烦。

仗是难打的仗,更难的却是筹备军饷,上次全军断粮三月,全靠野薯树皮硬撑,实在没办法才去开府衙粮仓,这已经开了一次赈灾粮仓,若再开一次,小皇帝非得把自己拖去砍了不成,想想都觉得脖子疼。

就地征粮这种事顾南召是不肯干的,可去哪搞军饷呢。

“对呀!我怎么就把他们忘了!”想到那几个人,一激动扯痛伤口。

顾南召急忙看看周围。

见没有人在,才抱着枕头哀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