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殿里,太后正在逗鸟,指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弄着白鹦鹉的嘴。
“来,你说蠢货。”
国舅爷听见,这不就是在指桑骂槐嘛!一阵挑眉眨眼。“太后,何必如此。”
“你还听的懂,那就不是蠢货喽。”太后放下鸟食,带笑的眸子,透着阴沉。
他一步步向国舅逼近,缓缓开口说道:“你说哀家这鸟,是不是真的傻了?以前哀家说一句,他也就听一句、学一句。”
“可最近,却是不怎么听话了,哀家说什么他都是不听、不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太饱。”
太后停顿一会,看着白鹦鹉说:“哎……也罢!或许等饿几天就该乖了。”
“国舅,你说,哀家是饿他几天好呢?还是由他去好呢?”
国舅爷垂首作揖,太后这话里话外的,不就是在暗讽他贪墨的事情吗。
“皆由太后做主。”
“国舅爷,你可真的是哀家的好弟弟。”说罢,太后让一旁的宫人把鹦鹉取下来递给国舅爷。“这鸟,要不就赏你了吧,哀家左右也是腻了的。”
那宫人将鎏金点翠的鸟架递过去,国舅爷看着精致的鸟架,不由多看几眼。
他抬手去接,手刚碰到鸟架,白鹦鹉一阵振翅,尖锐的嗓子大喊一声:“傻帽。”
太后乐了,说着:“这鸟,还是同你好。”蠢货配傻帽。
那宫人也跟着乐,国舅爷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可也只能跟着一起干笑几声。
忽的,太后笑声戛然而止,问着:“好笑吗?”
此话一出,殿内霎时安静,宫人纷纷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