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舒看见,跳上马背,借力一跃,翻身过去,“将军!”死死按住顾南召拿着令旗的手。“将军!回吧。”言辞恳切。
可恶,都耗到这个地步,眼看他们就得降了……“匀舒!”顾南召咬紧牙关说道:“把手拿开!”
“将军,不可啊!陛下传了话,朝中已有人弹劾将军,将军就听匀舒一回吧,何必急于这一时。”
急于一时?我准备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一时。
“本将命令你!把手松开,匀舒!”见他不为所动,顾南召用力一挥,匀舒直接被掀的摔在地上。
“将军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这数万将士啊!这近一年来,将士们缺食少粮,这一路又何曾休息过?”匀舒爬起单膝跪下,抱住顾南召的小腿不停摇头。
“他们是兵!是将!就是今日战死在这!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若是往常,匀舒定是不会这般,可这次被众大臣弹劾,说什么也得把他劝回去。“不可啊将军!”
顾南召不为所动,匀舒加重语气。
“围堵边城,将军此行,与当初哲合有何区别!”
有何区别……顾南召眼神迷离,仿佛看见当年渠匣边城被哲合侵占时的民不聊生,又见哲合火烧渠匣王宫的场景,尸横遍野,满目疮痍。
他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疲惫不堪,饿的面黄肌瘦的元起将士,开始有些动摇。
“将军!”
是呀,有何区别。
匀舒再劝,“将军围了哲合边城,那边城里头的百姓不也困在里头,哲合军队粮草不济,不就得用边城百姓的粮。将军一直教导众将士以民为本,将军啊!”
顾南召慢慢垂下拿着令旗的手,匀舒见他松劲,直接上手去夺过令旗。“得罪了,将军要打要罚!匀舒都认了,还请将军三思而后行,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说罢,他打出撤退的旗语,元起大军得令火速调转方向撤离。匀舒对顾南召抱拳道了一声得罪,喊来不远处的小将同自己一起把他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