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不多时文渊侯就带着人出来。
是一戴着斗笠的妇人与一男子。
“文渊侯可确定?”
也不知道小皇帝是怎么吩咐的,文渊侯确定能认出这个人是不是母妃?
“顾将军放心,戚岚伽本侯不敢说,但陛下请人画了那太子妃的画像,应该无误。”
应该?别城池给了,接回去人却不是,可顾南召又不敢去认,元起的镇南大将军,不可能会认识什么渠匣太子妃不是?
接人上了马车,回程的路上顾南召几次差点忍不住去看渠匣太子妃,心如蛛挠,堪堪熬过半月,全程连夜赶路,好不容易赶到一处州府驿馆,安排暂缓休息。
坐在厢房里,顾南召不停喊热,找来匀舒去弄些解暑的东西来。
约摸半个时辰,匀舒带来一碗牛乳酥山,细腻的冰碴子上面淋了一层牛乳,上头还放了一刻红艳艳的梅子。
“你哪弄来这东西?”顾南召语气急躁,这东西,他小时候常吃,元起却是少见的。
匀舒有点莫名其妙,自家将军是热过头了吗?好好的怎就燥起来。“见那渠匣太子妃找人要做这么个东西,想着将军也正热的厉害,我也就要了一份。”
顾南召接过酥山,用的很慢,匀舒看的有些馋。
“把口水擦擦吧。”顾南召打趣着。“来点?”
“不了不了,这等奢侈之物还是算了,也就那太子妃想的到这等吃法。”
顾南召笑笑,这倒不是太子妃想到的。“这不算什么,大户人家也是常有的,不过淋牛乳是不多见。”
匀舒挠挠头,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了声:“可好吃?甜不甜?”
应该是甜的,可这份不甜。不知道是酥山的凉意,还是知道了答案,顾南召的心慢慢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