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不是啊,我是威武!霸气!战神!镇南大将军!卿儿我是不是很厉害。戚岚伽有什么好的,玩世不恭,妥妥一个废物。”顾南召打个酒嗝,一副难受模样。

“不能喝就别喝。”

“谁说我不能喝的,不信你过来我喝给你看。”

“不。”

有一年顾南召酒后,醉后发疯,单枪匹马去剿匪,反被匪首扣住做压寨夫人,匀舒带人攻上去,他倒好吵着不要回来。

再一年喝醉,大闹瀚文雅集,文人学子骂他的文章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又一年喝醉,他站在城门上,喊着什么一揽天下。

这些是旁人知道的,还有旁人不知道的。

顾南召第一次喝酒是十三岁的时候,拖着秦亦卿去偷贡酒喝,两口醉了,把秦亦卿当成卤猪,抱着咬了一手臂的牙印。有几处见血的,现在都还留着痕迹。

“卿儿,我想吃……嗝!”

“不,哥哥你不想。”

“卿儿不喜欢我了!”

“谁说我不喜欢,哥哥可知道我有一座岚伽殿,里头都是哥哥喜欢的东西。”

岚伽殿,大殿四周银杏参天,一院子的花儿红的妖冶。碧色琉璃瓦,耀耀生辉。镂空刻兰草白玉地砖,镶嵌这珠屑螺钿。金粉做彩,在墙壁柱上写下文章数篇。屋檐四角放有瑞兽,口弦镂空铜珠,风过留声。

但偌大的宫殿里头只有一张床榻,上头放着喜被与婚服。

顾南召站累了,抱着酒坛子又蹲下去,靠在那打瞌睡。“我是顾南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