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南召啊……太后喝的很慢,一口一口的抿,听着那人一点一点说着关于他和小皇帝的事。
“过去那么多年,你还记得清楚也是难得。”
“很久吗?”
“十余年之久。”
渠匣王室嫡出的男子不多,待顾南召出生他更是一个独苗苗。宫里头清一色的公主,能一起玩的不多,难得来了个秦亦卿,他当是会天天去寻的。
十余年是久的,如果一个人十余年间一直在经历生死,有些事情往往会记得更清楚。
倒完坛子里最后一滴酒,顾南召把目光放在太后的酒坛上,“算了算了,小二,再拿酒来。”喊完,他摸摸腰间,后手顿住。
“要不兄弟你先替我垫着?”
“小酌怡情,大酌伤身。”
“不不不,今朝有酒今宵醉,莫使……”不对,戚岚伽才是个这样的人,我是顾南召。“那不喝了。”
“辽州你喜欢,那你可愿意去辽州。”
“喜欢是喜欢,但是我不想。”
“王城里的人,哀家可以替你招抚。”
“不是因为这个,我怕臭小子知道会生气,他前面还和我说,要把我锁起来。我老是惹他生气,但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陛下的心思,哀家也不甚清楚。”
顾南召一直盯着太后手里的酒坛子看,太后便倒了些给他。
“哀家,不想让你入宫。你是个好将军,但你坐不得那个位置,你也别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