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料小弟留下,这些金银器皿就当是小弟孝敬大哥的。”

“二弟,我们并未出什么力,都是二弟一手操办的,我们理应不该收。”

顾南召拦下大当家欲去关上箱子的手。“哎,江湖规矩,见面分一半,再说我的人占了山寨大半地方,都是一家人,别说什么你的我的,都是大家的。”

大当家思索一会,寨子里人口也是要吃喝的,顾南召既然这样说,也就收下。他安排人处理东西,把宝贝器具上镶嵌的珍珠翡翠卸下,金的银的全溶了铸成碎金碎银,分发下去人手一份。

隔天匀舒领到他那一份,拿在手里不是滋味,就这些够抵上他一年饷银。

顾南召见着,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愣着作甚,下山去弄些兽禽来。”

“将军买那些作甚,不如买些粮食。”

眼下不到撒种的时候,后山的地开采出来,也不可能马上出粮,后山那些人还等着吃粮呢。

顾南召摇头,回道:“王城已经两月未下雨,地里头粮食长势不喜,下月开始征收秋季粮税,农户手里头的粮都得留着应对税收,你这会去购粮,人怎肯卖你。”

这其中道理匀舒是万万没想到的,顾南召这一席话说的都在理上。

“那将军弄些兽禽来做什么?”

“你呀你,算算那些人多久没有操练了,都在忙着除草,弄些兽禽来到地里去除草吃虫,好让他们腾出功夫来。”

匀舒得了吩咐,过来几天带会不少家禽猪牛马,顾南召分出一些送去寨子里头,其余让人拖去后山,大当家心道顾南召仗义,可这些东西他不好全收。以宴请之名,让人宰杀一部分,一时间西郊寨里好不热闹,男子屠兽宰禽,妇人烹烧。

待到日落之前,西郊寨小弟赶着驴车把肉食送去后山,再请顾南召、匀舒去寨子里头坐坐。

盛情难却,在西郊寨兄弟的推搡之下,二人去到寨子里头赴宴。空地上燃起火堆,偶有人踏歌斗舞,大当家见顾南召来了,拎起酒坛子抛给他。

“二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