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话的人,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说不出的堵。他开始怕看着顾南召,怕拥着他,怕握住他的手。夜里熄了灯,小皇帝睁着眼平躺下,不再是拥着顾南召而眠,对着揽住腰身的手,也是无动于衷。

过了几日下起大雨,山火被扑灭,一阵热气扑向王城,一时间本是春季里才开的花,怒放而开。

东郊重建、重划农田的事安定好,小皇帝散了早朝回到勾戈殿处理完政务,久久不愿去南召殿,拖到日落,才肯起身,到了地方,便见着顾南召身着玄色婚服,立在银杏树下,不时吹着口哨逗鸟。

他见着小皇帝回来,笑着迎上去,握住那人的手。

“卿儿替我准备的,都是极好的,卿儿准备的,我甚是喜欢,卿儿我亦甚是喜欢。”

以前是盼着的吧……现在却是一点也不想,看着这人呆在南召殿里。

“顾南召……”

顾南召穿着婚服的样子很精神,玄色很衬他,他也不再是束着高高的马尾,学着半披着发,满头发饰冰凉。

皇帝终是忍不住,“我求求你,别这样的好吗?我不锁你了,你别这样好不好,顾南召啊,顾南召,你别这样。”

他握住顾南召的肩膀不停摇晃,头抵着他的肩低声呜咽。

顾南召神色着急:“卿儿,我该死,是我该死!你别哭了,我哪做的不对,你说出来我都改。”

“顾南召,顾南召……”

自那日之后小皇帝再没去过南召殿。

小皇帝已经三日没来,顾南召就站在院里发呆,对着敞开的大门视若无睹,天黑了才进去休息。

他眼神越来越暗,等不到人,就把门都关上,呆在里头不知道做些什么事情,暗探不放心下去询问几句,也是没有回应的。只是通过窗,看见那人站在墙壁前,用手瞄着金字,嘴里念着什么。

脸色苍白,不说,神情都开始涣散。消息传到勾戈殿,小皇帝也只是听听,并没有吩咐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