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是一向行事张扬嘛,怎得这事上就如此守规矩了,哥哥昨夜……”

顾南召瞪着眼把人嘴捂住,再有下回真不能管人哭不哭了。“只因为是卿儿你,我才不想不守规矩,卿儿以后莫在这事上打趣,卿儿该知道,我真要不讲规矩起来,怕是卿儿再也回不到元起,早在那时候我便动过不该有的心思。”

不过是怕吓着你,亦怕渠匣的规矩。

秦亦卿抓住人是指尖舔了一下。“哥哥是甜的。”

“……”

他这一举动恼的人抓起一整块糖糕往他嘴里塞去。

“还是哥哥更甜。”

“哎……”顾南召捧起人的脸,拇指轻轻替人擦拭着嘴角。“卿儿以前踢我的时候,可觉也这般觉得?”

“我那是踢的顾将军,和我家郎君有何关系。”

秦亦卿躺在人腿上,拨弄着人腰间的同心锁,“叮叮当当”的声音很是悦耳。“哥哥此去,别太心急,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来消息,王城里的事情我能应付,哥哥不必担心,照料好自己便是。纸甲的事,各处衙门里头有不少废弃文书账本都可以收回,诗社那边废弃稿纸我这边也安排去了。”

“好。水利的事情,我也安排那些人归队的时候踩点划线,此去文渊,大军便能沿途开工挖渠,总是要比工部那边快一些,但账得算清,开渠的粮钱另算,可不能让我的人吃着军饷做着工部的事情。”

“都依你。”

“卿儿,手拿开。”

“哥哥喊我声郎君,我便拿开。”

马车缓缓行驶,路过青坊的时候,见着一人被丢出来。那人衣衫染血,赤着脚,脚踝处的脚筋被人挑去。彦青正指着那人骂,嘴里没一句好话,听着大概意思是在说那人手脚不干净偷东西不算,还想着逃跑。人是卖身填的死契,现在青坊放人走算是给足面子。

“戚岚伽的海捕文书,年后便会发往各处,渠匣宝藏的消息散落多时,这事也是没跑的。哥哥,可满意?”

人死了便没意思了,活着受罪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