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把适龄的王子们召进了宫,请陛下前去看看。”

那便是立储的事。“嗯,看看去吧。”

从南召殿一路走去太后那,真真热的厉害,一屋子的小孩,最大十二,最小六岁。一众孩子见着小皇帝来了,行礼的行礼,胆小的被吓的哇哇直哭,更有甚者转头埋在乳娘怀里不敢出声。

太后面露鄙夷,挥挥手让宫人把哭的那些都请了出去。“陛下看看,可有和眼缘的。”

小皇帝擦擦额角的汗,在孩子堆里扫视一圈。“父后拿主意便是,父后的眼光向来是准的,儿子就是过来看看,怕以后见着太子不认识。”

“陛下!此事不容儿戏。”太后当小皇帝不肯,脾气一下上来,眼里多少都是带着怒的。

“嗯,父后息怒,儿子没别的意思。”

说罢,小皇帝将盖了印的立储圣旨拿出来。“名字那处,父后填便是,眼下局势动荡,儿子还得回去细细思量西南方向流民的事,孩子儿子都已经见过,立储之事,父后定夺便是,儿子先回了。”

欲走之际,一孩子扯住了他衣摆,笑着把一块半化的糖糕递过来。“陛下吃吗?母妃说吃了糖糕,就会开心,陛下板着脸,定是不开心吧。”

小小年纪,如此城府。小皇帝接过糖糕,蹲下摸摸那孩子的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我叫天匣。”孩子笑得天真,一双眼睛水灵灵的。

“父后可听见了。”临压不惧,七岁年纪城府颇深,实乃能成枭雄之人。

太后定神端详一会,那孩子笑起来的模样竟和顾南召有几分相似。

“陛下可确定了?”

“父后定夺吧。”

小皇帝额角又浮出些汗珠,那孩子拽住自己的袖口替人擦拭着。“呼呼,呼呼就不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