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军皆垂首哀悼,不能保证郞昆会不会带着人反扑,那些尸首就地掩埋,没敢拖去哲合境内,终是不能落叶归根。
火一直烧到日落,安排一些善后事宜,顾南召靠在城墙上细细擦着“召卿”。
匀舒打趣:“以前怎没见着将军如此爱惜过哪把剑,匀舒也记得将军原先那把剑残了之后,就被扔到一边不管,之后将军便该用军中常配的红樱枪了。”
“嗯。”顾南召身上血腥气很重,脸也是沉着的。“把墙砌好,天亮前再动身。”
“将军如此着急?”
“再拖,这仗就得打到入冬,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南召军一路追赶哲合队伍,途中凡遇起义队伍,就撒银豆撒粮。
“吾乃元起镇南大将军,顾南召!愿虽吾者,管饭,战后管户籍,管地!”
一句话,足矣。
……
近半月后。
文渊的战报,八百里加急入了王宫。勤政殿上,小皇帝握着战报笑眯眯的看着国舅爷,是什么意思不用多说。
只见国舅爷一咬牙,一跺脚,不甘道着:“臣,捐了,三百担!”
前头打仗,后头粮站有条不紊的运粮,靠近战事所在的粮站空了,下一站立即调去,不过二十里路程几日可达,长长的运粮队伍,硬生生在荒郊野外踏出一条笔直的新道。
除粮的事,小皇帝下令,无形中南召军中的伤兵与最近的州城护城军,在久渠匣范围来了一次互换,速度之快,路程之简洁,护城军的统领不敢相信陛下会如此信任顾南召。
再观,顾南召一路迂回拦截郞昆的队伍,更为折磨人的是,直接把人队伍冲散,逼入有起义叛军的地方,让着己方混战不说,更是一把火烧了哲合队伍的后方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