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起军那些人,只是暂借与你,开春之后你挑着合适的填补你的先锋骑,其余得赶去西南那头。顾侯,忠义侯家那小子你真收了?”

“是,那小子功夫不怎样,脑子倒是灵光,再有个三年五载许是能成气候,军中也有不少将才。趁此仗立功,日后皆前途无量。”

“嗯。朝中一些文官倒也有些风骨,待大势定下,关外那头可派一些文官任太守之职,协护城军校尉同治一城。”

“大可一试。”

两人步子渡的很慢,手心握出汗也不想松开彼此的手。

待到那将城一分为二的高墙下,小皇帝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顾侯是准备死斗啊。”

“臣这是瓮中捉鳖,亦可无中生有,上檐抽梯,再唱那空城计。唔……”

小皇帝把人按在墙上,红着眼睛轻诉:“郎君,郎君……”他拉起大氅挡住光,想把两人就此禁锢住。“郎君若要以血染山河,何不叫上我一道。”

皆是背负太多,可不付命又以何留命,两人鼻尖轻抵,顾南召幽幽开口眼神亮了:“我生几幸,少时见卿,荣时卿在,衰时卿助,亡时卿葬,卿为吾命,以命换卿。此乃我之根本。若真到那日,定拉着卿一同下那炼狱。”

“嗯,一同遗臭万年,一同下那阿鼻地狱。”

风知人意徐徐吹云半阴半晴。

……

说是再让顾南召养几日伤,可人天不亮溜出帐篷点人,分成十小队,每队两方参半。以镖局队伍,商队等身份先行摸去王城,匀舒同洛北留守军中。

忙完这些,便去伺候人起身。

“说好再养几日。”小皇帝脸色不悦,打开人给自个整理腰封的手。

人腆着脸贴上去,耳语:“我和卿儿两人走,卿儿带着我骑马可行。”

这话……小皇帝目光灼灼:“郎君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