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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在勤政殿坐了良久,一众宫人清扫王宫腥红的速度极快,快到像是何事都未发生一般。

“陛下,当该缓缓,这勤政殿杀戮太重,难免日后柬官不言,武将不发。”

“嗯,是如此。”小皇帝脸色疲惫显出厌倦之态,“事是顾侯同着孤一道惹下的,可别想着让我一人处理烂摊子。”他伸手去拉站在下头的人,一手灼热黏腻感。

“你这人……负伤为何不说,还站在这作甚。”好好的,人又气了起来。

顾南召无力笑笑,后一头倒向小皇帝怀里。

人是被抱回南召殿的,朴爷被暗探连夜抓进宫里,嘴上是没一句好话,但看在伤着的是顾南召,也就闭上嘴仔细诊治起来。

伤用猛药,去腐生肌膏拿出来,小皇帝看着闷出口血,一把抓住朴爷要上药的手。

“不可,这药太过生猛。”那种钻心刺骨的痛,顾南召,顾南召……他是怕的。

“陛下不信老道,那还喊着老道进宫作甚,宫里大票御医陛下随便找去。”

小皇帝犹豫一下,宫里的才是最不放心的。“是我激进了,还请朴道长用药。”

他的手迟迟不肯松开,朴爷摇摇头:“将军现在止痛的穴位上封着针,不会有多痛的。”

小皇帝心头一紧。“朴道长何意?”

“将军开拔前让老道在他身上埋了五枚银针封住痛感,哎,陛下,陛下……嘿,又昏一个。”

……

罢了几日朝,南召殿里一个养病一个养伤,非是这般都不能静下心来,这次太后真气的不轻,说什么都不管就什么都不管,厚厚的账册、文书、折子等,全挪来南召殿殿,里头书案上放不下,就让德喜再送了两张书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