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口酒渡过去,小皇帝惊瞪着眼睛复而合上。“郎君今个是怎得了?”

“当是行职责所在之事,吾君可是不喜?”他眉头挑的老高,咬在人脖颈上。

小皇帝喉头轻颤,压着声道着:“甚好。”

华灯点上,风静月闲意正好,夜话嘈嘈当是事态知轻重缓急,犹自猜疑,相逢不语,近年余情愫倾覆而来,泪湿发鬓复而干,终是十指交缠互诉欢喜债,絮絮酒再入喉,凭柩共观窗外景色,却道不如眼下好。

堪赏殿中撩人意,不容他事落心头,乘风直上九霄云外天,揽风月在怀。

“顾南召,顾南召!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哈~吾君竟然还好些气力,啧……是我失职了。”

殿中烛火未熄,一人已入梦,顾南召替人收拾妥当,轻点人红着的眼角与泪珠。

随后去床头拿来那个宝贝木盒子,一路去到寿康殿,这会太后已经歇下,他便去偏殿等着。

“顾君可是有事?”太后语气不悦,看着人的眼神带着恼,明个宫宴好好准备的话还没出口,就见人重重跪下,行着晚辈大礼。

“元起军兵符,还请太后收好。”顾南召双手捧着那宝贝木盒子奉上去。

太后大惊:“顾君这是何意?”

“还请太后替臣照拂陛下一阵子,时候到了,臣定回来。”

顾南召这话意思很清楚,他要支身前去文渊,留元起军兵符镇王城,以防再有人动别的心思。

太后接过兵符放在一旁,双手颤抖扶住顾南召的肩:“顾君,顾君何不等明日年节过后再走。”

“再不走,便不想走了。”他笑的苦涩,习惯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