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召不为所动,只问:“其余我可照做,我这把剑不能离身。”

“嘿呀!”那男子拍腿,摇着头把“召卿”拿在手上。“我亲自看管,这样可行?!岚伽啊!你可知你把你外祖气成何样?!”

“公子祁,我乃顾南召。”

“你啊你!”

“公子祁,那戚岚伽与华光夫人,前些年已被吾君以城池为条件,换回元起。怎奈那戚岚伽,不知好歹伤吾君而去,元起收去的渠匣五城,现也该贴有那戚岚伽的海捕文书,公子祁大可看看,我与那画像上是否是一人。”

公子祁又是一巴掌扇在顾南召脸上:“你现在是要,不认祖,不认宗,不认生身父母,不认外祖,不认我这个舅舅。好啊!好啊!”

“你看看你身上,穿的什么东西!你身为渠匣人,着元起军衣不算,还着……旁的皆传元起皇帝荒淫无行,连着镇南大将军都是被收入过内宫的,我只当是假,你!你!”

公子祁实在看不下去,要来斗篷让他披上。“你外祖还在等你,你随我来。”

一路前去城主府,青石地砖被踏的发出闷响,二人的脚步都是沉重的,渠匣的春天夜间是寒气刺骨的,公子祁脚步一顿,脱下自己的大氅扔给顾南召。“待会,你要说狠话,也思量着一些,你外祖的身子没有几年了。”

顾南召不语,一点点把头埋下。

公子祁摇头,问:“那戚岚伽既是逃走,华光夫人呢。”

“不知行踪,元起王城里头有家叫酥斋的点心铺子,日后公子祁有机会去元起,便去尝尝吧。”顾南召瞟了一眼公子祁手中的剑,公子祁也是发现了上头的同心锁。

那同心锁,还是公子祁当年送华光夫人入渠匣东宫时亲手所赠。

“另一把呢?”

“在吾君那。”

公子祁的手再次扬起,这次落下,却没有之前打的响亮。

待进了城主府,公子祁只送顾南召到正厅门口便不再进去,空荡荡的正厅里头,慕城主负手而立,面对地图,背对顾南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