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闭上,孤话可还没说完。孤平日真的是太惯着你,现在连着孤说话都是敢打断的,咳……”小皇帝越咳越厉害,呼吸都带着喘。
顾南召手慢慢划去人手腕,他是请教过朴爷如何断小皇帝是否旧疾复发的,嘶……这脉象平稳有力,他眉头一挑,把错了不成。
“爪子拿开,莫要碰孤!顾南召啊,你真叫孤……咳!”
顾南召有些慌了,“陛下……陛下臣去叫军医来!”
“孤,好的很,顾侯怕是巴不得看着孤病死。只要孤死了,你才好继续胡作非为不是。”
“陛下!”他从水里出来,急忙套上里衣就要去喊人。
小皇帝急喊:“你给孤站住,孤可说了你能走?!”
门帘已经掀开一半,守在门口的暗探听见动静齐齐背过身,移步合成人墙挡住主帐门口。
顾南召犹豫中转身跪好,两人像是又回到起点,他说:“臣,罪该万死,任凭陛下处置。”
“洛北同孤说了,顾南召啊顾南召,你就没准备活着出鹰城?!”
小皇帝红了眼眶,快步走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衣领把人提起来。“你那渠匣旧城,孤不稀罕,可还要孤说多少遍?你就不能惜命一些,你一丧命,文渊无将,你就不怕文渊失守吗?!”
顾南召眼神坚决:“文渊有两万余人镇守,哲合攻文渊,他后方临渠匣位置无人镇守,渠匣复辟势力怎会放过这次机会。哲合自身难保,定会派人前来元起议和,且条件只能由陛下来谈。”
“是啊,可是孤斩了议和使臣。”
顾南召一惊,可也没觉得有不妥,只说:“南召军死守文渊,绝不叫哲合进城半里。”
小皇帝笑了,拽住人衣襟的手越来越紧:“顾侯多少是有些自大狂妄了,哲合要是反扑渠匣旧城,再经渠匣旧城踏进我元起西南地界呢?”
“南召军便倾城而出,直击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