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早已挖出数丈宽的壕沟,铺上薄木板再盖土,因着雨天根本看不出新土旧土,掷剑只为诱敌,上头木板可承数人重,却不能承住众人重。
那方反应也是极快,将云梯搭在壕沟上,再做冲城,小皇帝再执起令旗,箭雨再起,在壕沟处竖起一道箭墙。
来的不止箭雨,还有瓢泼大雨。小皇帝不紧不慢撑开伞,一旁将士把书案和椅子摆好他便坐了上去。
壕沟里有石灰遇水生热,哀嚎一片。
哲合统帅用力眨着眼:“大雨遮挡视线,先撤,放晴再战。”
丘述急问:“为何不继续攻城?云梯已架,过去就是城门!”
“左相!雨至云梯,现下湿滑如何过的了,这场雨淋下去将士非病不可,不如先撤去休整,暖暖身子再说。”
丘述狠狠叹口气:“统帅,何不听我一回,片刻后便晴!”
“左相,吾才是统帅!”
哲合大军得令,调转方向才撤百步,天就转晴。丘述怒拍战车扶手一把,悔没有坚持再攻。队伍已撤,没有不做休整再攻的道理。
小皇帝动动脖子,下头交接的将士已经上了城墙,他也走了下去,回去主帐,洛北已将驱寒的药浴准备好。
“陛下,可要用膳。”
“嗯,放外头,顾君该到哲合右翼后方十里位置了吧。”
“是,黑已飞回。”
“嗯,你带着人去城墙上头烤全羊。”
洛北领了命出去,真带着人在城墙上烤着羊,狠狠撒着香料,风还是往城外刮的,带着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