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就作罢,不动粗就动嘴狠狠说教一番。说累了,他就盘腿坐在地上。

“这几城你打算怎办?”

“绕渠匣回文渊,还请公子祁沿途游说,请他们派兵占领已攻哲合城池。”

“借刀杀人,你这就是借刀杀人啊!”公子祁抬手欲打,最终一拳砸在墙上。“不学好,是真的不学好!”

“哲合反扑,元起可派兵援助。”

“你……真真不是戚岚伽。”这话,公子祁说的有些不忍。

顾南召还是淡淡回着:“我是,顾南召。”

“是啊,渠匣世孙戚岚伽,仁心仁德,循规守矩,哪像你这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是我,认错人了,顾将军。”公子垂首合上眼,扶着墙慢慢起身拖着步子走去别处。

世间,再无戚岚伽。

顾南召吐出口黑血,靠上墙慢慢坐下,手指拨弄着“召卿”上的同心锁。

笑念:“负尽故人心,不负河山不负卿。”

……

文渊一战过去春去夏来,已至五月下旬顾南召还是未归文渊,小皇帝照旧宿在主帐,该处理的事宜处理,吃药,进食,平静的瘆人。

匀舒端着药来,喉头一动停住撩开门帘的手,他把药交给洛北代递,他可不敢进去。

待洛北拿着空药碗出来,匀舒把他拉到一旁:“萝卜,可还是一直没有将军的消息。”

“无。”

“陛下就不担心?真是无情帝王家,我至今都食难下咽陛下倒是吃喝照旧,可再派人去寻过?亏着将军一片真情,也捂不暖一个帝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