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哈哈哈。”小皇帝捂住眼笑了,反间计啊,他留丘述一命,想行反间之计,现在倒是被人提醒着那人手握重兵不归!

“有何不可?”主帐门帘被掀开,来人单膝跪下行礼。“陛下,臣协先锋骑全数归营。”

“来。”小皇帝对着那人伸手。

那人身体一僵。“臣……不敢逾越。”

“嗯……”小皇帝可不管那么多,起身上去拉人起来一道坐回塌上。“哲合使臣,孤的镇南侯就在此,你可看清了?”手还直接揽上那人的腰。

“陛下!”顾南召跳起来单手抚着额头,口型是“胡闹”两字。

“嗯……使臣,孤这会怕是有要事的处理,条件孤也与你说了,现下天色不晚,使臣何不早早上路。”他拨动着顾南召腰间“召卿”上的同心锁,眼睛再也离不开身旁的人。

哲合使臣也是知趣,悻悻离去。

帐中只剩二人,小皇帝拍拍自个膝盖:“来,顾侯同孤说说,带着先锋骑去哪野了?”

“陛下自是知道,何用臣说,公子祁随臣一道来的,就在帐外等宣。”顾南召板着脸,“就在帐外”说的极重。

小皇帝耳根霎时间就红了,干咳一声:“咳,请公子祁进帐。”

这公子祁,四十左右年纪,同着慕城主一样,都是浓眉深邃眼的,就是多了些痞气。他进来对着小皇帝行君臣礼,倒也是规矩。

小皇帝一僵,站起来对着他行晚辈礼:“舅舅。”

公子祁听着咳嗽一声,眼神剜着顾南召,咬着牙说:“元起陛下,怕是认错人了吧。”

“舅舅我怎会认错,那戚岚伽害着我难有子嗣,可我与他终是恩爱一场,这声舅舅,公子祁担得。”

顾南召站在一旁憋着气,一点点往帐门口挪动,小皇帝正要喊,人留一句:“臣军务在身,先行告退。”就晃了出去。

公子祁无心与小皇帝交谈,也跟着出去,追上顾南召。“顾将军跑甚,平时的厚脸皮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