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将军!”那人竖起大拇指,又道:“威武霸气!”

“咳。”匀舒有些心虚,掩饰着抬手揉揉鼻子。

洛北在远处也是听的清楚,不由手托上下巴若有所思着,难免叹口气。陛下,该是打的过将军的,那究竟是哪,出了问题?

他正思量着这事,另一头匀舒看见他,好奇驱使下向他走来,手搭上他的肩,小声问着:“萝卜,你悄悄同我说,陛下他到底?是?”

“昂……就是如你所知那般。”

匀舒倒吸一口凉气,压着声音问:“陛下真被那戚岚伽伤了身子?”

“……”

“哎,萝卜你去哪?”

……

正午的日头算的上毒辣,北边杂草丛生的荒地在一锄一耙下被翻了个底朝天,泥土混着草香解去几分热意,可也止不住豆大的汗珠从人额间渗出,滴撒下去,后又不见踪迹。

那人光着膀子裤脚卷至大腿根,肩上套着绳索,一步一拉推动着木犁。

“将军歇会吧,您身上还带着伤。”

“不妨事,不动动,到时候筋骨粘黏到一块才麻烦。狗蛋,我是真没想到这活计你都干的来。”

劭安不好意思笑笑,说:“我何氏一族,本就是靠着田地起家,慢慢成为士族再就是同着先祖皇帝开创元起。这些活家父干着还能更好些,也是以身打样告诫我等不能忘本。”

顾南召点头笑笑,放下木犁喊着大家都停下歇会。他扯下腰间的布巾沾湿后担在肩上,找了个有树荫的僻静地方躺下合眼休息,徐徐微风混着荷叶香气袭来,再有就是细细的脚步声。

他睁眼一看,笑弯了眼眉。

“哈哈哈哈哈,吾君这是何打扮……”他摘下那人头顶的荷叶,扇了扇又给人戴了回去。“怎来了,还弄的一身泥。”

小皇帝低头看着自个身上的麻衣,湿哒哒的不算还尽是淤泥。

“……”想着摘荷叶却不慎掉塘里的话,怎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