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瞧出她的顾忌,也只隔着几步远说话:“我乃新任九星塔主。”
月安曼登时心中大骇,更是作势要攻,时晏只是道:“我并非是来捉你回去的,我对你也并无恶意,只是我确实需要找出圣令。”
她信么?她其实是不信的,月安曼随父母自楼兰来到中原生活,无论何处的人都在厮杀,无论是否为了圣令。
时晏对她的提防并不诧异,从怀中取出金廉为他特制的烟花弹:“夫人不信我也无碍,这物你应当认识,若有事可寻我。”
月安曼仍是一言不发,时晏一笑强行塞入她手中转身欲走,又忽然道:“夫人若要带前辈求医还请先行吧,我恐时不我待。”说罢转身入了客栈内,月安曼检查无碍后才将烟花弹收下,回到屋中时林悦竟难得清醒了,月安曼一喜,却又担心他听到方才对话,急道:“林悦,我……”
他们夫妻多年,林悦也知晓月安曼实为九星塔中人的身份,此时亦笑:“那位小兄弟说得不错,我们还是连夜起行吧。”
月安曼心中宽然,点点头,收拾了行囊与林悦一道离开了客栈往赤月山庄而去。
……
贺凝闻心中一震,他却是从未想过时晏所为圣令竟是这般意思,更不想原来圣令本就是九星塔之物。
他自幼时亲眼与林悦一同见证了寒山道灭门惨案,心中备是赞同林悦所想,江湖纷争不止,他们更是不能利用圣令为非作歹。此次出山贺凝闻更是见识了江湖勾心斗角藏龙卧虎,这样的症结似乎永远无法消止。
却不想同样自血案过来的闻耀却是自年幼便记住了圣令牵一发动全身的威力却忘记了它背后血腥,或许更是为了血腥才对圣令起意?
贺凝闻发现自己早已瞧不透这位师弟,只是贺凝闻心中亦早有毁灭圣令之意。这般害人害己之物,实在不该由谁保管再起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