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落地,与寻常白玉并无差别。
便是这样的精致玉石也不过是死物,可正是功名利禄、天材地宝等死物却引得活人为之厮杀不断,可堪好笑。如此往复,它不会是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贺凝闻心中一舒,时晏却忽道:“前辈见谅,贺怀负的伤势未愈,我要带他去疗伤了。”语中说是见谅,行动却一点也不客气,说着便拉着贺凝闻往外走去了。
“诶,诶……”贺凝闻拗不过他,只回首向林悦、月安曼告别了,“师父师母再会!”
时晏此时并无伤势,一步步走着,却是贺凝闻瞧他一路无言恐还在计较自己跑出绝谷之事呢。
贺凝闻手里攥紧时晏的扇子,又道:“时晏。”
时晏嗯了一声,却是多的没有了,他这样较劲的模样也有意思得紧,贺凝闻心中含笑:“别不说话啊。”说罢也不管时晏反应便接着开口,“那我说罢。我幼时家庭和睦,家中也有一个小妹,头上有一个哥哥,我行二。”
说到这里,贺凝闻瞧着近在眼前的侧脸又忍不住笑了笑,直直望着时晏继续:“其实你…虽然老是托大,但我想来我应当是比你大的。”
时晏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竟对上了贺凝闻的双眼,太过近的距离让贺凝闻瞧清楚时晏的那一点诧异和困窘。
这种神情实在太难得,贺凝闻也忍不住直勾勾地盯住了时晏。
时晏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咳了一声立马回头又继续往前走。
贺凝闻心中更是好笑,唤道:“时晏,时晏?”时晏仍是不搭理,只是贺凝闻行在他身后,又能清晰瞧见他耳尖发红,心中一动,舔了舔嘴唇道:“风如,你听到我让荆芥转达的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