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的确容貌俊朗,很是合当今皇上的眼缘。
时晏静静看着他。便是当今朝廷官员出现在此就要担上结党营私的名头也没让他有什么意外的神色,扈江离暗叹一声果然不是什么好差事,却是时晏含笑以扇为手招呼向桌子:“不若我们坐下再详谈?”
扈江离道声应当的。
二人入座,扈江离将早就沏好的茶给他倒上,边道:“在下并不是公子所要等的人,柴公,他近日不利出面。”说到最后,他脸上有了些嘲意,却不知是对谁的。一息暂歇,扈江离继续解释:“扈某曾受柴公恩惠,而今特来偿恩。”他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于时晏。
封上三字致风如确是柴无首字迹,时晏接过,听扈江离又继续:“柴公言明此信须得由扈某亲自交由公子。如今扈某的事已然办成了,便先告辞了。”
话音刚落,扈江离起身便要离去,时晏手中碾过墨迹未拆信却先发问:“兄台且慢,柴兄只留了这封信吗?没有多余的话要给我?”
扈江离的脚步停了下来,轻叹一声后他笑了声,道:“没想到,你真的问了。”他转身看着时晏,脸上嘲意尽去:“扈某答应了柴公两件事,送信赴会是第一件,若你问了,我便将第二件物什给你。”
两件事?
为何要他多问才肯将这第二件事托付?为何让人替其赴会?有多留心,时晏却并未多问。
扈江离又自屋内取出一檀木落锁小匣,另将巧钥一同放在桌上往时晏的方向一推,转身离去,并替时晏掩上了门。
时晏没再挽留,将信拆开,蝇头行草一反常态密密麻麻地多。
……
商宿将一袋子的金子随意找了个地方埋下。
他是个杀手。
金子是这次的佣金。
他要价一向高得过分,然而这世界最不缺要做亏心事的有钱人。这次的主顾是个历害人,商宿仿佛还能闻到那屋内金猊熏笼之香,若是没记错,该是有价无市的黑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