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卫兵愁色满容,支支吾吾地问:“大人,这……”
男子咬紧牙关,硬生生挤出一个字:“送。”这一个字便泄了气,男子叹了口气复道,“不过就是个侍女罢了。”
……
林中贺凝闻穿行途中回首观其余二人状态,目光却又不由看回柴府,只是离得远了,终究什么也瞧不清了。
时晏见他神情不似往日笑颜,但即使如此,抿着的唇角又天生上翘,似笑非笑。
“担心什么?”
悦耳的声音让贺凝闻回首,此时不见金廉他亦不在意,笑道:“自然是担心区区的名声。”
时晏明知他夸张措辞也不介意,道:“可却有比身外之物还重要的东西亟待贺少侠出手相助。”
这话倒是重了,贺凝闻便不与时晏再作谈笑,正色问:“你发现了什么?”他的思绪转得很快,顺着二人今日所谈回溯,便立即锁定目标,“太芙公主与你我无干…水灾一事?”
林中光影隐约,显得时晏神色凝重:“我闻水灾后仍无善果。”
实际上水灾乃天灾,本也与他们无关,只是二人前自江南而来,见了不少流离失所的灾民苦难,虽有心相助却杯水车薪,因而前来天都一探究竟。
他二人交情不深,自然不会多究双方根底,饶是如此,贺凝闻仍不住思索这位江湖世家公子哥可远比他看上去要来得复杂。
但贺凝闻也会猜测对方是否又这般看自己呢?
人人都有秘密,还是不要多想了。
“你打算如何做?”贺凝闻不问他消息如何来的,较之思考这些匿于影后的阴私,他所能做的事更值当。
时晏看着他,目露赞赏:“京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