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等怎能放过她,虽未曾料想她身上有武功,但仗着人多势众又是当地一大团伙的人便拍桌起身斥道:“狗娘养的,你还敢反手?”
“小娘子来我流牛帮的地界却不识规矩。”
紧着又是逼迫、污言秽语等,那女子脸色愈红,却是因为气急,嘴中说了几个你也说不出什么所以,急了不住顿足便喊了一句:“你们脸都不要了。”
虽是喊声她的声音仍是婉约动听,只是几个字说得有些不够流畅。
倒是二楼上的贺凝闻听言浑身一震,当即时晏也不顾了,径直自栏边飞向一楼空旷处,抬脚便将最前面的大汉袭来的攻势踢了回去。
他这横生一脚倒是让两方人都吃了一惊,那女子瞥见他的侧脸登时由怒转喜,喊道:“小凝闻!”这一声倒是比前些的几句汉话都来得流利。
贺凝闻侧目望着女子,果真是自己熟悉的脸庞,明眸皓齿,光润玉颜,头纱下的长发微微闪着金光,约是三四十岁的年纪,面容却仍是秀丽。贺凝闻微笑道:“师母。”随即又三下两除二将那几个大汉一一放倒了,这才转身再次看向女子。
时晏早在他动作时便注意到了,几步间也到了一楼侧盯着二人,贺凝闻这才为他们引见:“师母,这是我的好友,叫时晏。这位是我的师母。”
时晏微微一躬身,道:“晚辈时晏,见过夫人。”
他话说的文绉绉,那女子却是听不太习惯,直道:“我叫月安曼,也叫笙笙,随你怎么叫了。”
月安曼一词她说得有些变了音,但却流滑,后者显然是小字,时晏自有分寸不会真的‘随意’。
打过招呼后月安曼忽地又着急望向贺凝闻:“小凝闻,林悦他不好了。”
林悦乃是他师父的名字。
贺凝闻早有不详猜测,听她一言还是面色一暗,月安曼连忙又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后带着二人进了一楼的一间房内,屋内药味浓烈,正有一人面色苍白地昏睡在床上。
贺凝闻当即便控制不住深情,紧随月安曼走至床边,神色凝重。
“师母,发生了什么事?”贺凝闻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又问,月安曼从怀中取出一包药,时晏见状便主动接过煎药的事将屋内留给他二人。
月安曼眼中盈泪,泫然欲泣,将掩在林悦身上的厚被掀开来,白色中衣可见其腹仍在洇血,红得刺目。很快她又替林悦将被褥掩好,才道:“是,是闻耀。他偷袭了林悦,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