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灵光一闪,道:“你叫商宿?”
商宿猛地抬头盯着时晏,时晏沉默少许终是道:“柴兄与我通书信之时提过他曾扶助过的人,其中有一位虽是书生却日日佩刀,然书生皆是手无缚鸡之力,他只觉怪异,但此人大大落落不以为然。”
商宿听言愈发笑容,最后更是猛地跳到时晏跟前,贺凝闻连忙出手护在时晏跟前,商宿不以为然仍是用通红的眼盯住时晏,咧着嘴笑问:“柴公跟你提过我?”他很快又收敛神色,“你是柴公什么人,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时晏悟了一丝意思:“我与柴公以书信交往。”言下之意便是未曾见过柴无首。
“不过如此。”商宿顿时小声嘟喃,很快他又看着二人,“你说柴公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
贺凝闻不答反问:“你是何时知道柴公死讯的?”
商宿眼中警惕:“你问这个作甚?”
贺凝闻道:“或许柴公并未身亡。”
商宿眼中喜意顿时如火燃,张嘴欲言又止,他猛地冷了神色:“休要为自己的罪责推脱,柴公若是没死怎会躲在死讯之后不曾出面解释?”
贺凝闻不好说他怀疑柴无首与那对侍童兄妹有关系,若是隐藏在后许是要针对于他,只是他也不知自己与柴无首又有何等恩怨。贺凝闻心中暗叹一口气,转而看向时晏:“我能相信你吗?”
时晏明悟他的想法,点了点头:“见字如人,柴公字迹婉若银钩,源若惊鸾,遒媚刚劲,并非工于算计之人。”他夸得是柴无首,商宿却很受用,脸上又笑了起来,连连点头,称赞道:“自是如此,柴公昳丽非凡,虽不愿与人接触却行事磊落,又乐善好施不计回报只求不愿埋没沧海遗珠。”
贺凝闻又对商宿道:“我们所见柴公尸首乃是有人伪作,你既说柴公自那之后并未现身,恐怕他的确遭遇不测,却因这诬陷一事无人知晓。”
商宿理了一下冷哼道:“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
贺凝闻不怒却笑,反道:“你说我杀了柴公莫不也是一面之词吗?”见商宿不作答,贺凝闻又追道,“是谁将柴无首的死讯告知与你,是谁说了杀死柴无首的凶手是贺凝闻,又是谁将我的画像、所在给了你?”
商宿一时无言,别去目光,贺凝闻并非咄咄逼人之人,当即停了话头,只道:“你在京阜县围杀我的那晚没有见到一位被抓的白面书生吗?”
“什么书生?”商宿不明所以,脸上迷惑神色不作假,贺凝闻眉头一蹙,若不是商宿杀了李兰朝,那李兰朝究竟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