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听罢哭笑不得:“原来是你们干的好事。”
金廉乍一听尚不明了,贺凝闻便道:“四月一,秋风夜便来寻他比武了。”
檀归栖噗嗤笑出声:“怎么是找了少爷的麻烦?”
时晏摆摆手,让金廉继续往下说。
天星榭外山水相依,内装饰精致,而这大厅并不如外面瞧来规正,金廉仔细一看竟是划分九边,各自没入黑暗中。地面刻有各色纹路,一道道便形成了不同的道路,顶上竟嵌琉璃,月色倾洒期间,又与烛火相照,屋内顿生瑰丽光影。
人人循规蹈矩,低头往来没有一丝异响,各人八方行走乱中有序,消息便在各人所端的方盘上。
金廉只跟着守湖的人一道走往一个方向,在黑暗甬道中行走一刻,诸人停下,又听机括声动,复几息,脚下踏板松动,竟是往下而去。又半柱香时间,终于落地,机括打开,才又见光明。
原是天星榭又在湖底建了一座宫殿。
一行人进了一个小屋,内是一整个通铺,被褥并不整齐,金廉粗略估计大概住了十二个人。一路无言,各人入屋便各自入卧歇息,金廉只佯作融入。
而后的两天金廉便寻机暗中打探,后忽而有个领事的人把这屋子的人喊走大半,又与另一群人一道换了套行装,夜间分给各人任务目的、信笺,便在夜间出行了。
“那地下宫殿该有百来间,属下尚未探查完。”金廉只将发现细细讲了,关于自身却是一言不提,“在那两日间与我一屋之人皆一言不发,我恐天星榭怕是给他们下了哑药。”
时晏沉思道:“为了不泄露情报么……”他停了一下,对金廉道,“不必自咎,你上次未尽兴,此次我前往并不打算息事宁人。”
檀归栖一听便知晓这是要大干一场,笑道:“舞溪见可得后悔死。”
时晏亦笑:“她毕竟也好些个月没回去了,情有可原。”
檀归栖却道:“那也没什么好回去的。”
金廉暗中拉了拉檀归栖的衣袖,檀归栖连忙止了话头,金廉便对时晏道:“蜀中多蛇虫,虽我上次并未探查到,但还需多加小心。我带小檀去配药。”说罢拉着檀归栖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