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凝闻心中一震,这样的机关阵法按说已经失传,然而也没有多的时间留给他再思索,机关已至眼前。
二人无需多言,同时跃出,躲避近身刀锋。
虽机关巧妙,却也因为限制颇多,二人虽无携带刀剑这般利刃,却因都不约而同以掌力催之,木制机括立即粉碎,剩下刀片自然无处可依哐当落地。
然而不过片刻,四周墙体展露机关,诸多暗箭飞窜而出,贺凝闻连忙挥动手中判官笔挡去利器,又后撤几步,与时晏并肩而立。
时晏道:“走,别在这多花时间。”
贺凝闻与他所想一致,当即二人并步又往更深处而去。与此同时,两侧墙体突然向内移动,竟是空间越逼越狭隘,贺凝闻心中一急,揽过时晏运起身法只几息之间往前遁入下一室。
时晏再回头,墙体外只留黑暗空洞。他不再多虑,反手抓着贺凝闻换了方向,道:“跟我来。”
一路上各种房间,时晏却都无视,贺凝闻不疑有他,只是时晏这般行动好似发现了什么。疾行之中身后更多声响,好似有人追来,时晏只不管不顾一路往东而去。
贺凝闻只忧心他如何这般笃定,若是一条死路又该如何,但奔行了数十个房间的距离后,路途忽而变得开阔,灯火更亮。路子尽头一间紧闭的房屋尽显,金光灿灿,贺凝闻明显感觉到时晏松了口气,细看之下行至这间屋子,脚下地板又填花纹,细看之下竟是变形云松纹路。
时晏已要攻向紧闭大门,身后屋落房门忽的打开,各走出一个皮肤黝黑的武者,在这春末之际只穿短打,身上青筋暴起,各有持不同武器,一同向二人奔来。
这一波又一波的,饶是贺凝闻自认已武功佼佼,仍要被耗得有些疲倦,但只怕天星榭还有后手。
贺凝闻正要对阵,只听身后一声叮,时晏一手将他拽入屋内,而后房门又自动闭上,显然这也有机关操控。
贺凝闻被他这一拽顿时身形有些不稳,仍是旋身以掌击在地面之上才保证自己没摔倒。不待发问,贺凝闻只打量起眼前的这间屋子,虽外边看金碧辉煌,内里却异常朴素,然而屋内全从地面至墙边、天花板全都镌刻了如外面一般的云松纹路,细细麻麻。
此时屋内只燃了一盏小灯,持着灯的是一位身着赤红色裙子的女子,此时脸色恼羞做怒。
“时晏!”那女子紧盯着时晏,语中愤愤。
贺凝闻不想他们居然认识,却有恍悟时晏认定方向又轻松解开机关入屋,想必早有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