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越陵人杰地灵,排解了贺雁归贬官至此的一丝愁闷。
十年时间,贺凝闻虽一直随林悦在林泉隐居,却也收到过父亲的家信,再加上外界消息也能得知贺雁归虽然只是地方官却依然励精图治,又兼远离了朝廷中心风波,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然而摇光还在说:“你家被灭门也是他派来的人。”
……
郝寒槐修养一阵又远离白羽舞团后手上的伤不再发作,只是她每每望及手上红痕仍是心悸。
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能有如此高超武艺,她低头凝思,又或者这般绝技还能称作人么?
“小姐!”马车外声响起,郝寒槐掩上手腕,掀开幕帘:“何事?”
黑衣下属如实道:“在京阜县城抓到的那个小子醒了。”
他们从天都传出贺凝闻杀了柴无首的消息才筹备了追杀贺凝闻一事。郝寒槐虽不知父亲为何针对一个江湖人士,但她既然随性自由学一身武艺如今为父亲做些事也是当然。
只是事发突然,郝寒槐又是临时向父亲建议,几番折腾落了时间,待他们追出天都已无贺凝闻消息,后来才经闻贺凝闻出现在江南京阜。
他们紧紧赶赴之时又差点撞见正要离开京阜的谢雪忏,郝寒槐早有听闻这位皇帝的新宠,又害怕她认出自己破坏父亲计划才躲匿些时,确定谢雪忏离开了才进入县城,冒险令人将被捉捕的‘贺凝闻’带来了。
结果郝寒槐一探才知道这人压根不会武功,再去搜寻京阜已无人影。
郝寒槐起身走出马车,那小子既然不是贺凝闻,郝寒槐本意是将其了断省事,却天生多思,这小子既然担了贺凝闻的名字想必也与贺凝闻有关,如此才将人留了下来。
李兰朝此时正被束缚置在另一辆放行李的马车内,下属替郝寒槐掀开幕帘拿出李兰朝口中的塞布,郝寒槐盯着李兰朝问:“你是何人?”
李兰朝被关多日,此时终于见人,又是位从未见过的女子,他心中也惊,仍在打量之时郝寒槐抽已出鞭子径直打在李兰朝身上,痛得李兰朝叫出了声。
郝寒槐瞧他这般不通武艺之状皱了皱眉,道:“再不答话就不止这点了。”
李兰朝连忙道:“我叫李兰朝,镜湖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