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屠杀家人后郝承宣亦未掉以轻心,设下埋伏只等他到。
摇光目光又在时晏贺凝闻之间徘徊了几下,笑着对贺凝闻道:“你想不想杀了他?”
贺凝闻点头:“自是以血洗血。”
摇光便道:“那你有一个好机会了。”见贺凝闻瞧过来,摇光信誓旦旦地道:“他要谋反!”
……
“没成想饷银失窃竟也是郝承宣所为。”
贺凝闻与时晏一道往外走,回想方才不由自主叹了一句,又细说从前,“圣令也是家父从西影赶回中原时获得的,他起初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意外拾获美玉。
后来家师在天都意外遇到家父以及圣令,大惊失色之下假意吃酒探听,却被店家发现并讹诈,家父为其解围,于是二人结识。
家师本人并不贪恋权势,然知晓武林中人无不为圣令倾轧,于是想以寒山道三门之势保存圣令与我贺家。
又因郝承宣此时已对家父起了打压之心,家父担心家中受损,便将我交于师父。从此我便离家跟随师父习武,后来一年左右又遇寒山道灭门一事,家师心灰意冷,我们便也隐遁山林之中……
去岁我正是要回家探亲,却不想……”
贺凝闻一一回忆这诸多过往,权势、圣令、仇杀,皆是为着虚无缥缈之物你争我抢你死我活。更可怜他一家数十口人皆惨死在郝承宣派来的人手下。
思绪便断断续续,如雾似电,终究什么都剩不下,只剩眼前人。
贺凝闻停下脚步,看向时晏,坦荡道:“这便是我瞒着你的事了。”
“抱歉。”时晏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转了转眼珠,“我的事暂时还不能同你说,不过这样,这是摇光先前为阻碍我向外派发的信件。我相信以你天资聪颖必能猜得真相。”
时晏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未开封的信件,贺凝闻捏了捏信封角落,接过时虽有失落却并未不满。依时晏的性格,不愿说定然有不可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