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住她的正是内卫首领韩言月,谢雪忏缓了速度,只随意驾马,问:“韩统领,什么事?”
“我来谢过你将齐项禹罪名洗清一事。”韩言月身形高大,说话做事却并不鲁莽。
谢雪忏听了却只觉好笑,她反问:“也正是浮光司将齐项禹擒了去。”她状似随意地问,“不知齐大人此时能否下地了?”
韩言月一噎,深吸一口气,问:“明司大人就不怕刚才的话被泄露出去吗?”他说的是谢雪忏给那江湖人士夸下海口,要偷梁换柱让贺凝闻手刃郝承宣一话。
谢雪忏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盯着韩言月,笑问:“难道你不应该守口如瓶吗?”
韩言月眉头紧蹙,谢雪忏又道:“陛下已将你调到本官身边听用,自然一切都得听本官的。”
说罢双腿一夹,纵马而去。
……
“金廉。”时晏给贺凝闻输送完内力又喂了药出了屋,屋外金廉正严阵以待,躬身道:“少爷,金廉失职。”
昨夜金廉追随假冒郝承宣而去,虽是不熟郝承宣是否真假,他却仍出手将人擒缚,这本不需花多少时间。然而金廉回程之中却是撞见了内卫调兵遣将,他未曾见过谢雪忏,却也听闻这位女子的威名。金廉本不想与他们相冲突,奈何躲避几番后金廉发现这群人正是往城东而去。
加之他也听闻了郝承宣谋反一事,心中更是猜定这群人是为郝承宣而去。
然而金廉又受时晏所托,必不能将贺凝闻安危置之事外,当即又只能换路而行。
只是谋反大事,显然全城戒备,金廉又不欲打草惊蛇,一路躲藏隐蔽到宰相府邸之时,周遭已灯火通明,时晏已在场中,金廉心中松了一口气。
甫一抬头,金廉却又心中一紧。
——“罢了。”时晏扶了额边,叹了口气,“我也知你劳碌,我要出去一趟,你别让人靠近这间屋子。”
“是。”金廉自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