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干事项都被郝承宣担了,与他们二位皇子自是无相干了。
至于结茝,结茝便更可笑了。段涵烁遗失印章竟第一反应是去怀疑他这位几年不见的旧相好,礼部侍郎顺水推舟,便让结茝当了替死鬼。”
谢雪忏说着可笑,可在场却无人笑得出来。
正在此时,浮光司下属押着头戴黑布的白衣囚犯进了屋,而后又在谢雪忏示意之下将门紧闭。
谢雪忏将那囚犯的黑布摘下,正是郝承宣。郝承宣已在浮光司呆了三日,谢雪忏怠于对付他,本就要留给贺凝闻亲手血刃,因而郝承宣此时虽落魄却并不受苦。
可郝承宣乍一见到他们却是大惊失色,又被浮光司之人喂了哑药,此时张大了嘴却无话可说。
贺凝闻却只感五味杂陈,他缓缓站起身,郝承宣心知他定然不会放过自己,心中又是恐惧又是愤怒,啊啊几声忙往后退,却是碍于脚上铁链怎么都离不远。
……爹,娘,长兄。
贺凝闻不再多想,手中一笔贯穿郝承宣心口,郝承宣瞠目欲裂,却是依旧什么都说不出来。
贺凝闻的喘息声更重了,时晏连忙起身扶住他,贺凝闻并不抗拒,看着谢雪忏道:“多谢成全。”
谢雪忏却道:“我还有条件呢。”
“若明司还是上次的话,恕我拒绝。”贺凝闻吞下喉间血腥,哑着声音答话,“明司已知家父身份,我又怎会再淌朝政浑水?”他停了一停,反倒劝道,“皇帝多疑,从前是以郝承宣打压家父,如今高捧明司亦是如此。明司行事应当多为自己考虑。”
倒是无人会对她说这样的话,谢雪忏动了动指尖,目光落在那支孔雀步摇上,又想起结茝面见自己时的寡言,叹了口气,终究道:“你们走罢,无人会将今日的事说出去。”
贺凝闻本欲道谢,手中却忽然刺痛,时晏瞧他神情有异,连忙查看,却见贺凝闻方才使器的手已自指甲缝隙中溢出血珠,贺凝闻本就靠血刃敌人这一丝信念自重伤中强行转醒,此时心愿已了,再不管不顾,彻底昏死过去。
“贺怀负!”
时晏不及多想,顾不及这是在浮光司内,抱起贺凝闻往外而去,脚尖一动回了自己的马车,将贺凝闻妥善安置之后驾马而去。
谢雪忏走了过去,拾起自己的孔雀步摇。